我的身边,将我揽在了他的怀中,声音轻柔,“我守着这里。”
我摇了摇头,从他的怀中挣开,“不了,还是我自己在这儿守着吧,这样我安心。”
我扯下了身上的外袍,想还给钟望,无意间却扫到了上面的金色铭文。
我这才恍然想起,这件外袍上就是那时钟望为了让我信任他写下的契约,他竟然还一直穿在身上。
“一年之后,你顺利生产,我保你性命无忧,日后任你你远走高飞,我们一拍两散。”
熟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我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漏了一个洞,无论我怎样去补,都觉得有风从中漏出,空落落的疼。
那时我只顾着想要逃离钟望的身边,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不会反悔这件事。
听说有一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症,就是指被害者会对犯罪者产生依赖的情感,那我这样算不算?
人鬼契约不能违反,不然二人都会遭到反噬,更何况,一人一鬼,连鬼胎都属于有违天道,又如何相爱呢?
还有,钟望叫过的那个名字,那个锦瑶……
我暗自握紧了拳,却仍旧觉得无力。
为什么,明明是那么简单的问题,现在掺杂了爱与道,就变得这样复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