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头上,也没敢说话,山顶很冷,钟望的身子也是冰凉的,我冻得牙直磕绊,钟望却一直这样望着我,静静地沉默。
我终于还是侧过头,闭上双眼,错过了他的视线。
累了,不想再动,也不想再纠缠了。
“我只要你腹中的鬼胎,一年之后,你顺利生产,我保你性命无忧,日后任你远走高飞,我们一拍两散。”
我睁开双眼,心中不屑,“鬼话也能信?”
钟望倒仍是那副样子,不气不恼,脱下了他的外袍,伸出剑指,在那外袍的里子上快速划动,写着什么,而后又从掌中翻出一金色小印,向上一戳,扬手便将那外袍扔给了我。
“以此为证,你总该信了?”
我连忙坐起,翻开外袍,里面洋洋洒洒的金字烫文写着钟望刚才的话,末尾还有一个小小的印章。
“这是契约,人鬼之间一旦结契,任何一方任意违反,都会遭到反噬。”
钟望单膝跪地,冰凉的膝盖正抵在我的手边,视线与我平齐,我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钟望却从我的衣服中拎出那块玉牌,拇指在上一抹,玉上本有的血色,就不见了。
“禁制我也除了,日后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现在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