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蜷缩在那里一个人呆了很久。
混乱的记忆在脑中横冲乱撞,有他的记忆,也有谢驭的记忆。
回忆到最后的时候,傅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被什么东西挤压,好像随时都会炸开一样。
三个月后。
傅笙浑浑噩噩过了三个月,每天睡醒被徐一逼着吃完东西以后就是在屋子里呆坐,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一担心不已,总担心他这么下去没多久人就不行了,可这一天,傅笙却忽然走出了屋子。
他站在门前仰头看着太阳,又低下头看院子里的花草。
不一样了。
和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春天的花全都谢了,这是夏天的花。
傅笙站在那里忽然想,他还没有看见过子夜花。
谢驭还没有看过子夜花,他还没有和他一起看过子夜花。
他到死,也没能和他一起看子夜花开。
“将、将军......”徐一从外面走进来,见他站在门外,又惊喜又忧心,“您怎么出来了?想出去走走吗?”
傅笙轻轻点了点头,走下了台阶,声音有些哑,“我自己去。”
徐一怔了怔,有些担心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