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身子一僵,垂眼看向了那朵巨大的、用他的心头血凝成的云,落下了几百年来第一滴眼泪:
“阿驭,阿驭,我不要云,我不要,我要你,我要你好好活着……”
他握着谢驭的手,只觉得平日里那双温软的手正在逐渐变凉,他觉得他好像在握着一把沙子,不管怎么拼命抓着,它们都要流走。
云鹤觉得自己心都空了,几百年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
阿驭为什么这样,他为什么这样,就为了送他一朵云吗?
会的,会死的,不管是谁,心被挖出来都会死的,他心口处流了那么多血,会死的,会死的……
谢驭苍白地笑了一下,一张脸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色,他轻轻抿了抿泛白的唇,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在云鹤怀里低声道,“不会死的,别怕,别听他胡说。”
说完,他便使出全身力气从云鹤怀中撑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下面哭的泪眼模糊的盛渊,轻轻笑道:
“退兵?晚了。”
海兵们微微变了脸。
谢驭满意地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脸,靠回云鹤怀里,轻飘飘道,“全都给我拿下——”
盛渊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退,他双目赤红,还没来的及反应,便被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