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细雪,一路蹦蹦跳跳地回了家,见爹正坐在院前石阶上,望着那雪中的腊梅出神,神色不同寻常,隐隐似有寂寥萧索,不由收了轻快的脚步,安安分分地走近爹身边,轻问:“爹,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
刘彦昌揽衣起身,“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
说是做饭,夜灯燃起时,却端上了两碗面,沉香见了道:“怎么是面?我还以为是热腾腾的白米饭呢!”
刘彦昌拿筷的手一顿,道:“面条养胃,就当陪你爹吃吧。”
“哎……”沉香接过筷子,室内灯火静燃,门外落雪纷纷,父子二人各捧一碗,相对无言。沉香急着回房去练练那所谓的“凝神”,吃完筷子一扔就喊“饱了”走人,出房间前回头看了一眼,见爹一个人坐在灯下,原就清瘦的身影,在晕黄的灯光下,更显单薄,不知为何心里涩了一涩,不由地唤了一声,“爹……”
刘彦昌抬头,“怎么了?”
“没……没什么……”沉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挠挠头道,“我……我回房看书去了……”一溜烟地跑了。
沉香为练这“凝神之术”,直折腾到夜半三更,他打着呵欠,准备上床睡觉时,才忽然想起来,每晚子时初,爹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