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斥责她一顿,把这当作一场闹剧。
可唐十九的话,却在耳畔回荡:“汴沉鱼怀孕了,若然皇上不同意这门亲事,那么请您想办法,弄死那孩子吧。”
亲手扼杀自己的皇孙,这种事情,皇帝做不出来。
而且,汴沉鱼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女子,她是他所倚重的丞相的独生女。
如今这天下,能有这等局面,有唐家的功劳,汴家也是功不可没。
如今,这汴家独女身怀有孕,是他皇室血脉,其实并不没什么不好。
只是,唐十九在那,要他给汴沉鱼什么身份?
唐家,汴家。
两家女儿,一个儿子。
皇上的愤怒,也源自于他的为难。
他以为曲天歌越来越让他省心,没想到,却是给他弄出这珠胎暗结的事情来。
如今,还这般怯懦,自己犯了错误,竟是要让自己的妻子,顶着莫大的压力和耻辱,出来帮自己求亲。
静谧的空气,流淌在这原本欢乐的晚会上空,几近冻结。
一个纤柔的身影,缓缓进入了众人视线之中,气氛才稍稍,又有些躁动。
汴沉鱼来了,本来已经下去休养的她,在丫鬟的搀扶下,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