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必是告诉了你,不然你待我不至于如此疏离。”
他果然心思细腻敏锐,也是,常年为质,他恐怕比谁都懂得看脸色。
“其实我理解你,你得以回国,然而嫣公主却还要留在大梁,你希望找一个你熟识的,靠得住的人来照顾她。”
他的神色,忽又变得落寞低沉:“并不仅仅是这样,我其实还有别的私心。”
“比如?”
他的目光,淡淡落在她左侧脸颊上的胎记。
微微摇了摇头,站起身:“没什么,这件事,引了你不快,我同你道歉,我他日离开,希望你能对我姐姐,多加照拂。”
“自然的,你务须这般悲观,或许联姻之事,又和早几年似的,雷声大雨点小,或许嫣公主能和你一道,回去北齐。”
他淡淡一笑,笑的落寞:“学琴吧。”
一说到琴,唐十九一个头两个大。
“三脚猫那也好赖是只三脚猫,总比四肢残疾要好,以后走出去还能得瑟,说我的棋艺先生是太后,我的琴艺先生是您慕容三王子,光是名号,都能吓死别人。”
慕容席微笑起来,四月般温暖的阳光,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这个人,适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