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
车夫下了车,和那个跪在路中间的人交涉了几句,随后回来回话:“王爷,此人不是京城本地人,是从丰州那边过来的,来告御状的。”
唐十九又看那人一眼,天色黑透了,压的有些脏污的雪水里,跪着一个男人,佝偻着背,瞧不出年纪,不过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看上去很是落魄。
“让他起来,带过来吧。”
“是,王妃。”
唐十九下了马车,曲天歌跟着下来。
跪着的人,很快被领了上来,借着马车上悬着的风灯,倒是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六七十岁的光景,脸上都是冻疮皲裂,一双眼睛浑浊疲惫,衣不蔽体,身上散着一股淡淡的臭气。
“老人家,你告御状,为何拦的是我秦王府的车辇?”
“秦王妃,老儿刚到京城不久,前几次也拦了几次官轿,但都被打骂走了,也去了京兆尹府,可他们说这件事归丰州衙门管,把我赶了出来。老儿我是实在没法子了,这几日街头巷尾一直听人所起您,都说你身份高贵,却在提刑司办事,和衙役们同吃同行没什么架子,我就想,或许,您愿意帮帮我。”
“你要告的是什么御状?”
“我要状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