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坐着汴沉鱼。
她戴了个假发套,样式简单,装饰也只有素净的两支堆成的蝴蝶翡翠簪而已。
一袭青绿色的长裙,以浅黄色的云带约束,外罩一件金丝薄烟翠绿纱,长裙素雅,这外扇却飘逸,自成风格,一对黄玉耳铛,又和黄色的云带呼应,黄色绿色,本就是相映成辉,相辅相成的两种颜色,在她身上,更是清新脱俗,美好的如同那春归时候的草原,黄绿交接,绵延万里,自成一幅画卷。
而衣着打扮,只是给汴沉鱼锦上添花罢了,她本身,就是一幅画。
长发虽是发套,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头发,乌黑如泉。
眉似云雾,不描而黛。
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唇绛一抿,嫣如丹果。
一张脸,却看出万种风情。
唐十九也是一袭绿衣,真是尴尬了。
身为女人,对汴沉鱼她除了羡慕嫉妒恨,就剩下感慨:汴沉鱼,生不逢时啊。
在这个女人毫无地位的时代,她的倾城容貌,只能被当作争夺权势的工具。
想到她被自己的亲爹迷晕“献”给曲天歌,唐十九就对她充满了同情。
那同情的眼神,传达进汴沉鱼的眼中,她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