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如此强烈的产生过学武功的想法,不过一觉囫囵睡到天亮,却也早把这些抛诸脑后了。
早早起来,曲天歌不见踪影,唐十九也习以为常。
出到院子里,外头跪着个人,也不晓得跪了多久,发丝上都是染满了霜,整个人惨白着一张脸毫无血色,身上只着了一件菲薄的夏衣。
这样的数九寒天了,如此作践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余梦。
唐十九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一派慵懒姿态:“怎么,一大早又是演哪一出?”
碧桃从侧面茶水间出来,自然早是知道余梦跪着的,瞪她一眼走到唐十九跟前:“小姐,她天不亮就来跪着了,王爷出去时候还哭哭啼啼了一番,不过王爷没理她。”
碧桃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小姐,别轻饶了她,让她跪到死去。”
余梦肩膀颤了一下,却一言不发,依旧是低眉垂首的跪着,大约是因为太冷,身子蜷缩着,发丝被露水和霜气打湿了,看上去像是淋了一场雨,楚楚可怜。
唐十九向来不是个刻薄的人,况且余梦前前后后自导自演各种乱七八糟的戏码,实质上于唐十九无半点影响。
风吹过还能带起衣袂飞舞,而她就是落在泥巴地里的一片落叶,激不起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