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后,小妖听到一句淡淡的一句“滚”,立即如获大赦,撒腿便撤得不见踪影。
那日,魇月在山顶从晨曦,一直坐到日落,夜幕沉下。
或许是刻意的遗忘,再或者是无尽岁月的消磨,此后许久,他不曾再记起她。
直到数万年后,在荒野之宆隔着很远的距离,他就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
一道月牙色的身影慢慢吞吞得从树后走出来,彼时她尚不知道他会听心,每一个小心思都九曲十八弯地盘算着如何脱身溜走,心中虽然随时都挂记着她那条小命,面上却装作淡定自若,十分无惧。
以为都几乎遗忘了的人,竟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光凭气息就知道是她。能再见到她,心中竟升起些许久久不曾有过的欣喜。
她不再记得他,未必见得是坏事,这样起码她也同样不记得另一个人。
这次他便当真不愿放她走了,只是不愿,真要细究为何不愿,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也许真如她说的,约莫是觉得她有趣,久而久之,未必还见得看得入眼。所以他想那就把她留在身边,直到有朝一日,厌倦为止。他也甚想知道,他的耐心可以到何时。
只是渐渐的,他发现无论她做何事,无论是千方百计想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