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内,因着有夜明珠的灼白光芒,十分璀璨。
拂瑶坐在白玉桌旁,脸色与这亮堂堂的屋子一比,显得黯淡如灰得很。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拂瑶正了正脸色后,决定忍辱负重:“魇月兄说得极是,今日本座实实是受教匪浅,受教匪浅啊。”
魇月见她表情变了又变,有趣得紧,突然很是愉悦地大笑出声,看得拂瑶又有些毛骨悚然,思量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问出:“魇月兄是……想起什么有趣之事了么?”
魇月渐渐止住笑意,“只是突然发现本王此番果真是捡到一块宝,心中很是畅快罢了。”
随即灼亮的黑眸又瞥向她,似笑非笑道:“诚然无人规定妖魔一定要言而有信,但我既然许诺了夫人,就定会做到。自前两次后,我便再也没有对你用过听心,不过你的心思并不难猜,全然在脸上,况且……你第一次见我不就是这么称呼我的么?我自然就记住了,见你刚才反应如此之大,看来本王并没有猜错吧?”
拂瑶不禁心生许多感慨来,怪只怪她这张脸生得太过纯良,而自己这点心思与这万年大魅妖九曲十八弯的城府相比,终究是欠些火候。
魇月随意地整理了下衣袍上的褶皱后,站起身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