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小儿子碗里的粥都稀得能照见人影,就把几个碗里的粥统统倒回锅里,搅合了两下重新装在几个碗里,往自己的碗里泡了几块红薯干,就闷头吃了起来。
“咱们家在平地还好说一些,你几个把兄弟都在原上,今年恐怕更难过了吧?”
滕文虎放下饭碗思忖了一下道:“这可不一定,平原上的地虽然好,却是有数的,原上的地不好,却没有数,只要有力气,开垦多少官家都不管。
去年的时候雨水不错,他们家的粮食可能比我们还要多。
吃罢饭,你把去年晒得果子干拿出来,再把咱家的杏子摘一些,我去原上换一些粮食回来。”
“你一个人去不成吧?今年是灾年,路上不安宁。”
“不安宁也要去。”
滕文虎说完话,就继续低头喝粥。
地瓜干这东西粥里面就有,只是滕文顺不喜欢喝甜了吧唧的粥,他宁愿嚼着吃地瓜干,也不愿意跟别人家一样熬地瓜干粥喝。
他从来就不认为地瓜干这东西是粮食,如果粥里面没有米,他就不认为是粥。
两碗稀粥,一点地瓜干对于他这样的壮汉来说,根本就没法子填饱肚皮,所以,这两碗粥下肚,依旧饿,只是肚子鼓鼓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