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如麻,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灾难就要降临在江南,而他发现自己居然毫无应对之力,只能等着乌云笼罩在头顶,然后被电闪雷鸣击打成齑粉。
“牧斋先生,身体不适?”
夏允彝连忙搀扶住钱谦益,关心的问道。
钱谦益看着夏允彝那张透着虚伪的面孔,轻轻推开夏允彝道:“只求彝仲贤弟日后能多存良善之心,为我江南保存几分文脉,老朽就感激不尽了。”
说罢,就在老仆的搀扶下,匆匆的离开了夏府。
“你把牧斋先生怎么样了?”
夏允彝匆匆的回到厅堂,见儿子又在咯吱咯吱的在那里咬着糖藕,就大声问道。
夏完淳拿了一节糖藕放在父亲手里道:“没有啊,我们谈的很是愉快,就是后来我告诉他,江南土地兼并严重,等蓝田征服江南之后,希望牧斋先生能给江南士绅们做个榜样,一户之家只能保留五百亩的田地。
然后,他就生气走了。”
夏允彝惊疑不定的看着儿子瘦峭的小脸道:“蓝田律不是说,一家之土,不得超过一千亩吗?”
夏完淳笑道:“那是北地的政策,江南土地肥沃,大多数是水田,如何能这样做呢?”
夏允彝点点头,学儿子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