馍馍放在锅边上随口问道。
“我走的时候,地里头旱的草都不长,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嫂子跟爹娘,也不知道活着没有。”
“活着呢,只是全走了宁夏,那里有水,官府还给地,耕牛,种子,明年就好了。”
年纪大一点的青衣护卫见这个小兵看着桌子上的食物眼睛都直了,就拍了一把调皮的小丫头,把筷子塞给小兵道:“快吃。”
小兵羞涩的朝两个跟操同样口音的女子憨厚的笑一下,然后就开始凶猛的吃饭……
单个一斤重的糜子馍馍被这个家伙吃了七个,大半锅炖菜被他吃的一滴不剩,就算是汤汁,也被他用糜子馍馍蘸的干干净净,唯有那壶烈酒没动。
“知道你没吃饱,可是,不能再吃,再吃就把肠子挣断了,坐下歇一阵子再走。”
小兵直挺挺的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打了两个悠长的饱嗝之后,这才敢转动脑袋,瞅着年长的青衣女子道:“姐姐,我爹娘他们咋走了宁夏了?”
年长女子把一件旧棉袄丢给小兵道:“六年没有下过雨,延安还能活人嘛,不走,等着饿死啊?你只要记得你爹娘的名字,将来去宁夏镇找,一定能找到的。”
帮小兵把棉袄裹上,小兵眼睛里已经泛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