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者守于炉火,商贾负担于道,兵者操戈于域外,各司其职如此天下若是贼窝,卢象升恨不得大明朝各处,皆为贼窝。”
“如此,致圣天子为何地?
虽说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然天子并不昏聩,只是为奸人蒙蔽,我等臣子正当匡扶朝纲,拨乱反正,还我大明朗朗晴天,如此方为人臣之道,而不是以身事贼,戕害大明天下。”
卢象升见史可法面露悲戚之色,遂摊摊手道:“某家已经被天子斩首,哦,如果不是宪之多方奔走,可能还要经历腰斩之刑才能魂归渺渺。”
史可法叹息一声道:“区区生死就能改变建斗兄的操守吗?”
卢象升笑道:“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为何不能呢?”
史可法端起茶杯邀请卢象升共饮,待这一杯茶一饮而尽之后,就把茶杯顿在桌子上,对卢象升道:“他日兵戎相见之时,建斗兄万万莫要手下留情。”
卢象升笑道:“宪之兄若有杀我良机,也万万莫要迟疑。”
史可法笑着答应了。
卢象升又道:“听闻宪之高升,可喜可贺。”
史可法叹口气道:“一人,一仆,一头驴子上任南京,能做的很有限,建斗兄若能助我,必能在南京一地成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