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人分文未取,还给了县尊,还说,卢象升活着是卢氏的羞耻,但是,卢象升活着,又是她这个老妇人此生最大的愿望,她想在死之前见到她的儿子,她想在她死了之后,她的儿子会给她披麻戴孝。
至于卢象升苟活一事,是她这个老虔婆的一片私心,卢氏列祖列宗如果要问,就来问她这个老虔婆!”
卢象升听韩陵山这样说,面无表情的道:“卢福,卢寿呢?”
韩陵山道:“他们在监狱外边结庐而居已经半年多了。”
卢象升微微叹口气脱掉囚服道:“我们一起出去吧!”
韩陵山大笑道:“留待有用之身,看看新山河如何灿烂!卢公,我们走吧!”
龅牙萍笑眯眯的去掉虚虚的挂在栏杆上的铁链,打开了牢门。
卢象升喟叹一声道:“入狱将近七个月,至此方知卢某是在画地为牢。”
韩陵山熟门熟路的在前边带路,卢象升走在韩陵山的身后,龅牙萍走在最后,袖子里不断地往外掉金豆子,那些狱卒喉咙不断地吞咽口水,却站的笔直,对于从眼前走过的三人视而不见。
三人走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这才走出了北镇抚司的诏狱。
走出诏狱,卢象升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