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山上的黄土厚,是个现成的墓地。”
“生有时,死有地,不错了。”
“哟,棺材不错,两指厚的棺底呢,就是木材湿了些,住着潮湿啊。”
“我早就说过,咱们清峪寨的人宽厚,死人都要给快地方安身,我们这些还能动弹的,不会被丢掉的。”
“没听猪少爷说吗?有他一口吃的,就不会没了我们的吃食。”
“狗屁,那是猪少爷跟豹子爷说的话,那个字里说你的名字了?”
“你懂个狗屁,猪少爷给豹子丫头分一半,我们舔碗底难道不够吃的?
这一次咱们打下了憾破天的黑风岭,粮食不缺,只要家里的粮食够我们吃到身子痊愈,爷爷还能出去抢!”
“听说这一次偷袭黑风岭是猪少爷的主意,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最好把整个关中盘下来,我看咱们家的猪少爷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废话,猪少爷是野猪精附体,我上次见那头老野猪了,天爷爷啊,两颗牙像弯刀……”
云昭面无表情的从伤病群中穿过,尽管这些伤病嘴里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依旧没有骄傲,挺着肚子去了云豹的病房。
云豹依旧在酣睡,只是面如金纸,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