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门依旧那样露着,那座经历了风吹雨打看不清面容的神像就那样安稳的立在尸门之上,或许是挪过地方了,那上面的裂纹越发的多,好像走路重一点,就会裂开破碎。
我在神像前站了一会,看了又看,但那神像制得过于抽象,除了能看出是个大胸的女人,有点胖,是美是丑都看不出来,最后只能作罢。
蛊洞完全被封了,我也发现不了什么,我也没再去看,只是顺着河堤走到了阴坟地的对面山坡上,然后在树下点了一柱香。
对面阴坟地的吞生草已然没有了,露着光秃的石头和一些碎碎的白骨,我静静的看着,无悲无喜。
秋风吹过河面,水波轻晃,明明只是过了三个月,我却好像过了几辈子。
香燃到一半时,身后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一个尖而沙得的声音朝我道:“我爸让我跟你走,他说他要守着我妈,走不开,我的命是你家救的,人也是你家的了。”
我扭过头,看着周亮,他才十三岁,正是变声期,下巴长着青青的胡茬,背着一个大背包,手里拎着一个木质的工具箱,里面有着刨锛、斧头、锯子、墨斗之类的东西。
“你回去吧。”我看着他那张青涩的脸,将手里紧握着的阴阳伞递给他:“阴阳伞被我弄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