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中的湘君与湘夫人两章,是分别以两位神袛为第一人称的叙事诗。大致的意思是说他们某次在湘江上约会,但不知何故互相错过,从而产生了怨怼和误会。”八歧继续为风讯讲解着,艰难地试图忽略沙发上英俊男士时不时扫过来的冷冽眼神。“你看,湘君一篇的开头和结尾,就是湘夫人的主要观点所在。”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行兮中洲?”风讯一面读出声来,视线一面随着八歧的手指移到了诗歌的结尾,“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银发的西欧青年猛地将两掌击合在一处,发出响亮的声音:“啊,我明白了!君‘不行’兮夷犹!可是,湘君到底什么方面‘不行’呢?”
生有八颗美丽头颅的东洋蛇妖猛地拍打信天翁王子的脑袋,发出更加响亮的声音:“你也敢选修古典文学!”
沙发上的客户一个用力捏扁了手中的纸杯,半温的廉价咖啡泼湿了他膝上摊开的报纸,那英俊的脸上,有根神经仿佛就要短路了似地抽动着。
“这几句话不是这么解释的啦!”八歧的注意力全然被风讯吸引了去,“这头两句的意思是‘说来不来磨磨蹭蹭,半路上被谁家小妮子绊住啦?’,结尾两句说的则是‘用情不专最讨嫌,不守信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