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微笑。这个威胁着他的少年显然已不能行动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他极快地伸出手去想要夺取叶飞廉的枪,然而镇魂快他一步。她丢开了自己那支已经没有子弹的枪,从叶飞廉僵直的手指间轻巧地取下了他的枪,重新指向克雷蒙。
那个声音却依然沉静,不急不慢地在叶飞廉的脑海中说道:“你得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叶飞廉压低了声调。“他杀了我的父亲,他也得为此付出代价。”
“那是别人的职责。”那声音平静而不容置疑地说道。
“你要我眼睁睁放过了他?”少年的嘴唇如孩子般紧紧抿着。
“活下去,做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像你父亲一样。这就是纪念他的最好方式。”
少年再度沉默。记忆的河流开始解冻,挟裹着尖锐的冰凌,彻骨寒冷的黑暗水脉开始流动。
父亲是他的英雄。在幼年的记忆中,每隔三五年,父亲便要远行,一去至少数月,回来时总是笑嘻嘻的,又黑又皱的脸庞上一对眼睛灼灼有神,胡子长得像个野蛮人。父亲的职业是拯救人命,无论国界与信仰,他的敌人是战争、灾难与流行病。父亲总是凯旋归来。直到叶飞廉十三岁那年夏天,有人告诉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