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他一眼,再瞟一眼潘氏,心里顿时明白了,暗暗冷笑。
乔大河没有这么多心眼儿,不用说这是潘氏故意的,故意寒碜自己呢!
你想啊,当妹子的住大宅子,大把银钱用,当哥的却穷成这样,你这当妹子的好意思吗?岂不是叫人说嘴?
乔小如还真就好意思了。
乔大河今年在柿饼作坊拿了七八十两银子的工钱,会买不起一套新衣服?那潘氏身上穿的是什么?
她今天要是看不过去伸援手管了这事,以后必定就没完没了了。
潘氏这人,虽然不敢像杨氏那样闹——她也没有杨氏那样的身份资本,可论起贪婪来,一点儿不比杨氏差。
也正是因为看透了潘氏这点,所以乔小如也从来不理会他们家的事,不管顺哥儿。
管不起啊!管了一个就得管全家!
管开了头就得忍受潘氏没完没了的索取。
乔大河赚了钱却不当家,连件暖和的好衣裳都买不了,那是他自己乐意,她干嘛管?
若真穷到买不起的那境地,她自然也不会看着他冻死。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祭祖、贴春联、挂灯笼,家里人不多不少,正好,既不太热闹也不冷清。
除了上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