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如这场“婚礼”,假如一定要称作“婚礼”的话,实在是寒酸得不行。
她是第二天将近傍晚的时候被送到卢家的。
没有迎亲队伍,没有花轿,没有大红喜字,没有鞭炮鼓乐声,除了一群嘻嘻哈哈追着在背后看热闹的孩子,连个宾客都没有。
总而言之,没有一丁点儿的喜庆味道。
她自己呢?
全身上下也没有半点新娘子该有的样子,只不过头发比平日里梳的整齐些,破天荒的还别了一朵大红俗艳的绒花。
因为是出门子不能穿打补丁的衣裳,潘氏极不情愿的给她弄了一套半新不旧的枣红碎花衣裳换上,收获了潘氏嘟嘟囔囔一大堆。
一块不知道本来是用作什么用途的半新不旧的红布权当盖头将头一盖,就这样被两个婆娘搀扶着送到了卢家。
卢家同样没有半点办喜事的样子,也没有宾客,与成亲有关系的事物一概没有,唯一有的就是新郎——偏还是个傻子新郎!
乔小如被人搀扶进了院子,跨过了火盆就和傻夫君拜堂。
她并不知道,跨火盆在这一片不是成亲的风俗,不是表示什么吉祥如意的意思,而是驱邪、祛除她身上的晦气!那火盆里燃烧的除了炭火,还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