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初回到住处,楚择炎正在院子里做木工。
他只穿着一身素色印花袍服,但是与生俱来的矜贵和气质,让他即便过着平凡百姓的生活,做着质朴的活计,也耀眼斐然。
好像他做的不是木工,而是在雕刻一件惊世艺术品。
她从后面绕过去,自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你在做什么?”
楚择炎担心伤到她,小心翼翼放下手中的工具,才回过身抱住她,“以前在王府,你喜欢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如今没有条件,我便想着亲手给你做一张摇椅,这样以后你便可以坐在我为你做的摇椅上晒太阳。”
沈予初心里忽然止不住地难过,鼻头一酸,眼睛蓦地红了。
她以为自己能装得很好,可是那委屈和伤心就似决堤的洪水,眼泪似泉涌般扑簌簌往下掉。
楚择炎看她如此,慌了神,忙伸手替她拭泪,“我的好夫人,这是怎么了?”
沈予初摇摇头,“你一个堂堂王爷,为我做这等粗重活计……”
她拼命抑制自己,眼泪却止不住地掉,楚择炎以为她这是感动和内疚。
“你愿意跟我吃苦,我该感谢你才是。”楚择炎笑着轻抚她的乌发,“这些日子,我忽然觉得,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