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确让他愤怒,甚至让他回想起当年自己父亲的头颅,被挂在刑场整整一个月,都腐烂发臭,到了百姓们看一眼就要反胃,孩子们看一眼就要吓得尖叫的地步,才被扔到了乱葬岗。
而他却只能一路仓皇逃亡,永不回头地逃亡,隐姓埋名在外,不敢提起父亲,母亲,把曾经让他骄傲的贺家血脉的身份死命藏在心底。
贺荆山的气息慢慢平复,手臂上的青筋也在不知不觉间暴起又平息。
“贺大哥,你找到我三哥了?我...我若是去襄阳,我祖母和我娘她们怎么办,还有阿瑜,他现在到底在哪?”饶是沉稳如佟纪,在这个时候,也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得了的。
“你三哥在襄阳等你,佟老夫人她们,我们会照顾好,”贺荆山语气稳如鸣钟,让人听之就不由被他的语气安抚内心的浮躁,“阿瑜在四皇子府养伤,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待他康复,我自会送他前往襄阳。”
他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佟纪一瞬间反而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他又有了疑虑:“四皇子会不会拿阿瑜做棋子?”
四皇子毕竟是要争夺皇位的人,佟纪心中虽然暂时没有决断,却唯有一点清晰到让他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