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院使身为太医院院使,在燕京的大夫中是权高位重,平日里莫说是被人当着面说难听话,就是背后都没几个敢说他不是的。
他几十岁的人了,被一个晚辈,还是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欺负小孩,面子、里子都挂不住。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晦暗下来,又如跳跃着怒火,喷薄欲出。
“这孩子目无尊长,毫无礼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乱跑乱跳,这就是赵女医自作主张管理的隔离区?”
见三宝还茫然地在地上哭,小翠竹忙把他抱了起来,拍打他身上的灰尘。
严院使见状又嘴角扯开冷笑:“我说是哪里来的孩子敢在隔离区里毫无规矩地乱跑,原来是和赵女医沾亲带故,赵女医,这隔离区是给人治病的,可不是让你来带孩子的,你要是带孩子还是回家的吧!”
忍冬和半夏面上也起了火,阿福姐从天还没亮就起来照顾病患、给他们用药了,这老头一觉睡到现在什么都没干也就罢了,还来说这种话!
她们瞧着,他才是应该回家带孩子的人呢。
其他大夫们听两边都说如此重话,一时间不敢开口,怕被卷入其中。这严院使在太医院里颇有势力,他们惹不起,这赵女医,是有真本事的,他们也不想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