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连灯都没有开。
雷鸣暴雨,家人分离,前路渺茫,阿福也陷入一种难捱的郁郁氛围。
“我们再找机会,现在出去几个都是好事。”贺荆山起身,高大的身形和稳重的声音多少给众人带来些许安稳。
“大哥说的是,那群追兵直奔我们而来,肯定追不上舅舅和娘。”大郎跟着起身,他也是个男人了,这个时候得挺直腰为家人撑起一片天。
众人互相安慰,总算各自去收拾好睡下,贺荆山今晚值夜,换好衣服就到门外去了。
一觉无梦,阿福醒来时,却没见到贺荆山,而是大郎在门口守着。
“你大哥呢?”
大郎打了个哈欠:“我大哥去打探消息了。”
正说着话,贺荆山推门进来,裹着面巾,身着番邦人的服饰,看着完全就是个番邦人,脸上也被涂黑,一时半会别人看见,准认不出这就是赵女医的那位丈夫。
他把手里装着热包子的纸袋递给阿福:“昨夜的狗洞,被连夜用铁浆浇灌了。”
“这可怎么办!”大郎从未觉得,清水镇的官员原来这么可恨过!
阿福看着包子,也不香了,心情惨淡。
倒不是后悔贺荆山来劫狱,让她成为了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