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漫长,短暂。
从未想过外面是什么样子,传说的京都是否真是那般繁华,只知宁古塔的风沙是苦的。
阿福以为,自己这个决定,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支持。
毕竟若有瘟疫,不早离开就容易感染,就算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后面也会人人想往外挤,远远离开这个地方。
可见屋内几人毫无反应,她才发觉自己的猜测,也不是那么正确。
“阿福姐,我和忍冬是你的人,你去哪我们就在哪!”半夏不管在哪,她就要跟着阿福姐。
她早就被爹娘卖了,对家,对故乡,甚至亲生父母,都没什么感情。做奴婢的,讲那些做什么。
忍冬跟着点点头,默认半夏的说法。
赵阿福对两人应一声,再看向贺荆山。
贺荆山却没有直接回应她,而是盯着她,似是洞悉她一般:“第二种呢?”
第二种......
赵阿福深吸一口气,再慢慢道来:“我是...我是大夫,我留着,这里需要我,你们走。”
其实她第一反应是想跑的。
可她心里,过不去。坐在马车里,每一分颠簸,都仿佛煎熬。
她厌恶灰颓的死亡,她是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