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福抓紧贺荆山的胳膊,她手上戴着自制的厚厚棉手套,头上戴着毡帽,脖颈有毛绒围巾。
可,还是冷!
冷气无处不钻,似从每一寸衣服透进来,再从每一寸皮肤透进去,穿入骨髓。
也不知关口的士兵们又如何忍耐。
“孔大人,您怎么来了!”在关口的将领最为敏感,见孔狄带这么多人来,瞬间明白肯定出了什么事。
孔狄自己也裹得严实,声音闷闷发出:“这两个是邙山村村民,大年三十那天村里闯进三个瓦剌人。”
将领闻言肃色:“属下失职!”
孔狄没说他,往远处看一眼,风雪迷眼。
这邙山之大,绵延千里,区区关口只能预警敌军来袭,真要全面封禁,这点人根本不够。
他不多加苛责:“那三人走的山内道,这条道必须找出。”
“是!”
赵阿福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今天走这么远,她就觉得今天该是回不去了,熟料听这孔狄意思,找不出就不回去?
那他们得陪他到什么时候!
赵阿福着急,贺荆山侧目看她,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阿福莫名心安下来,把自己往衣服里缩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