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被为弟弟擦试湿发;比哥哥高大的弟弟此地却低伏在他腿边,乖顺犹如一只大型全科动物般不声不响的任由哥哥为自己服务。
裴钰擦拭的动作时断时续,他的内心在迟疑,在忐忑,知礼仪的他从小便知道在别人对自己说谢谢的时候,自己应回答不用谢;可是,没人教他,当有人说我爱你时,他该怎么回答!
裴钰觉得应该要说点什么的,那个答案朦朦胧胧的快要破土而出,却又总是不肯明朗的现身。
情急之下,裴钰捧起颜森的脸,把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额头上。
不知是单纯到发傻,还是傻得很单纯,这么一个人,所谓亲亲,就只知道亲在右脸蛋和额头,在他的意识里,这就是表达爱意的最亲密方式;所以即使是常人看来幼稚如孩童的举动,却满含了万千语言所不能囊括的情愫。
裴钰的唇柔软润泽,像一枚绕指柔所化的烙印打在颜森的心头;他长久的保持跪姿,感受着这个吻。
一夜无话,一夜好眠,至少,对裴钰来说是这样的。
早晨醒来的那种心情,类似于在一场冒险后得到了一件无价之宝;而若是不曾冒险,那他永远会当他做是洪水猛兽。裴钰一直以为跟颜森睡同一张g会出事,尤其是在这张g上,昨晚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