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微露着茅屋几椽。悟空遥指那厢道:“那里人家,一定是摆渡的。”
八戒旋下行李,厉声高叫道:“摆渡的,撑船过来!”连叫几遍,只见那柳阴里面,咿咿哑哑的,撑出一只船儿。
不多时,相近这岸。师徒们仔细看了那船儿,船并不大,但是也够众人乘坐,船身新上的漆显得很亮堂。船头上铁缆盘窝,船后边舵楼明亮。
悟净开口:“虽然船不大,但是看得出乘船之人很用心,收拾的甚是干净,看来是好人家,师父我等可以放心乘坐。”
玄奘点头:“悟净说的是。”那船儿须臾顶岸,有梢子叫:“过河的,这里来。”
众人一听居然是女声,认真一看梢子头裹锦绒帕,足踏皂丝鞋。身穿百纳绵裆袄,腰束千针裙布衫。手腕皮粗筋力硬,眼花眉皱面容衰。声音娇细如莺啭,近观乃是老裙钗。
悟空走到船边问:“你是摆渡的?”那妇人道:“是。”悟空疑惑:“梢公如何不在,却着梢婆撑船?”
妇人微笑不答,用手拖上跳板。沙和尚将行李挑上去,悟空扶着师父上跳,然后顺过船来,八戒牵上白马,敖烈已经化了人身,和白珏一起上了船,那妇人收了跳板,撑开船,摇动桨,顷刻间过了河。
身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