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说道:“照这么说,咱不用感激他们了?”
“呸!你信不信,你这话让他们听见,明儿所有东西的价钱全涨上来?你管他们怎么想的,你得了好处是真的,摸摸胸口,看看还有良心没?不感激,不感激活该你受灾饿死冻死。”
棋伯一口痰吐对方鞋面上,说完话,痰就冻硬了,还有一些雪沫子落上。
被说的人脚在鞋里动动,把冻硬的痰给崩掉,看看鞋面上依旧有个印子,苦着脸说道:“信,信,我说错了,新鞋呀,才穿了两回。”
说完蹲下来抓把雪搓,把那一片地方全搓湿了,接着又冻硬,倒是看不出来痰的痕迹了。
“往前走,前面没人了,回家还得给婆娘做肉丝面,哦,对,我去要点骨头汤。”旬老五催促一声,人群又往前挪动,他前面只剩下六个人。
轮到他的时候,他把手上的同样十斤装的面袋子给伙计,交了钱,他拎一袋十斤的面兴奋地向家走去,一时间觉得风不那么冷了,雪也不凉了,房屋顶上和树枝上的雪,映照着整个天地一片银白,打心里觉得敞亮。
整个州不止是一个县如此,还有两个县同样是这样做的,三个地方的百姓觉得天变了,所有家中没有多余粮食的人再也不着急,本应该受灾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