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向医院门口跑去。潮湿的空气灌进车厢,混着鲜血味道,说不出的难闻。我捏捏鼻子,正想跟出去,却看见婆婆蹲在医院旁边的花池子,双手像两柄铲子掘着土,泥点迸了满脸,满头白发散乱,看上去异常狰狞。
更让我不理解的是:来来往往的路人和病号,居然对婆婆的奇怪举动视而不见,该干嘛干嘛。偶尔有老年人路过,双手合十喃喃自语的鞠躬,从兜里掏出硬币丢进土坑。婆婆自顾自的挖着土,坑旁的泥巴越堆越高,远远看去只有一个沾满泥屑的脑袋在土堆里忽上忽下。我好奇心起,下车走过去,那只黑鸟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了。我琢磨着难道这种鸟就像国内的乌鸦,看见了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布些法门祛邪破灾?转念一想这好像不太符合逻辑,婆婆回家抱人偶娃娃并没有出现这只鸟,可能是另外某种奇特的风俗也说不定。
在中国湘西某些山村,孕妇生产时必须由丈夫把提前进山捕捉的公野鸡生生剁掉脑袋,用鸡血绕着产房撒一圈。孕妇生育是身体阴气最重,阳气最弱的时刻,按照当地民俗,鸡血绕屋可以阻阴煞祟,保母子平安。
想到这层我心里有些释然,日本是崇尚鬼神妖怪的民族,乡间的民俗禁忌更是五花八门
层出不穷。东京南部的川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