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清蒸运河刀鱼塞进口中,之后忍不住赞道:“老周,你这操持鲜鱼的手段硬是要得!若是我有这手艺,早去开一家酒馆了,保准赚的盆满钵满!”
“焦五爷说笑了,你可是赖老爷身边的红人,日进斗金到是过了,可一年下来,十个开酒馆的也不如你焦五爷入帐多!这回来的可全是新米,不信焦五爷你去查查,咱们打交道已有数载,我周水鸭的人品你还信不过?”
周水鸭是这只船队的管队,祖辈就在漕军里厮混,与运河各处仓房的大使都打过交道,对于漕运有关的门道都精熟无比。
焦五嘿嘿一笑,低头专心对付起那条运河刀鱼来。
十万石漕粮直到下午的酉时才卸载完毕,焦五和周水鸭吃完酒之后回到码头上,在四周转了几圈,并未发现有生面孔后,干脆躲到周水鸭的船上酣睡起来,直睡到申时许方才醒来。周水鸭告知他,一切都准备妥当,大部分船只已经返程,在临清码头等候,剩下的几十艘漕船都是做惯了此事的人了。
在周水鸭的盛情邀请之下,两人又在码头附近寻了一家酒馆小酌了几杯,直到天色眼看暗了下来,两人这才分开,焦五径直去了几里外的仓房,周水鸭则回到了船上。
到了戌时左右,旷野中已是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