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然的神色回道。
“哦?你家棉布北运不是向来走水路吗?为何改成陆路走货?车马送货费时费力费银,真不知你家资百万、一向精明无比的黄员外为何要行此拙事!”
桌上的另一名胖胖的商人出言讥讽道。
“我这不是被逼无奈之下才想了此法吗?谁不知走水路的好处?可这朝廷一开征商税,这到临清、徐州等处的货物我还走水路作何?钞关可不管你运货去往何处,只知道按额计税,一钱银子也少不了,如此一来,这到山东以南的府县再走水路就不合算喽!”
“嘿!老黄你可真行啊!这铁算盘的绰号可是没白叫啊!你说我等怎地就未曾想到如此妙招?这要是累积下来,一年能省下不少银子吧?不行!我得跟你学着点,回去后我也办一处车马行去!”
胖商人王作海一拍大腿叹道。
“这法子好是好,可这人吃马嚼的耗费也是不小,算起来一年也就省下个几千两银子,刚好够买几个扬州瘦马的花销,毕竟最大宗的货物要销往山东以北,还需走水路运送才成,要是换成车马可就不划算了!都说万历爷的时候税收的狠,可现在比万历年间更狠,简直和明抢一样!”
黄志的语气里透着恼恨之意,并没有因为王作海的吹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