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既然欠缺如此多的饷银,那这些边军是如何维持生活时,马科笑了笑,回禀道:“中丞有所不知,并非只有墙外的鞑子进来抢咱,咱们也是经常出墙去抢他们,然后把抢来的牛羊马匹、皮毛毡布聚集起来,由主将们派兵护送到平凉、庆阳一带发卖给商人,得来的银钱或换成油盐酱醋,或直接把银钱分到出战士卒手中,多年来就是如此维持下来!”
孙传庭嗯了一声,对其中的道道一目了然。
士卒们出去拼命,将领们坐地收钱。
发卖给商人们的战利品到底价值几何,士卒们无从知晓,大头肯定是落入主将的腰包,而士卒们得到的是维持家人生存的最低保障。
孙传庭冷哼道:“陕西之贼中,宁夏边军从贼者亦有许多吧?其所用兵甲亦为官军所配,别以为本官不知!要是依照朝廷律例,你少不了一个御下不严之责!”
虽然宁夏边军值得同情,但孙传庭不能表现出来。这帮武将都是蹬鼻子上脸的货,该敲打的一定得敲打才行。
马科慌忙松开缰绳,双手抱拳辩解道:“启禀中丞,此事虽属实情,可卑职冤枉啊!”
孙传庭双手控缰缓行,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既属实情,你冤从何来?!”
马首落后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