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绕开朝廷亲自出手,很可能已经是上达圣听,那结局就可想而知了。
胡亭路也是一筹莫展,周延儒倒台已经三年多,他在朝中并无其他依仗,现在就是再多银子找不到门路送出去,何况也想不出谁能在锦衣卫中说的上话。
二堂内的气氛十分凝重,想到可能的后果,两人都陷入深深地绝望之中。
宋思章忽然打破沉默,开口问道:“老大人,程芳、汪甫他们几个是何说法?除却前几日纳银助饷盐丁之外,对淮安提举司一事可有应对之策?”
宋思章口中的程芳、汪甫几人,皆为日常与胡亭路来往甚密之徽州籍盐商,个个都是家资数百万,交游广阔之辈,在江南官场中名声甚响。
除了转运使司这种直管衙门外,程、汪几人与南京守备太监、南京守备武臣、南京兵部尚书、应天知府等手握实权的巨头也是交往密切,在江南一带不管是发生何等事端,这几人都可动用关系解决掉。
山陕盐商虽也巨富甚多,但其本性粗鄙不堪,言行举止粗鲁直率,很不符以风流才子自居的胡亭路的口味,所以除了年节孝敬以外,胡亭路与其来往不多。
徽商大多从小入族中私塾读书,向来以文雅自诩,其行举已与文人一般无二,故此更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