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瑜看完书信之后,心中对陈奇申暗自生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笑着与二人寒暄叙谈,并派人从凤阳府最好的酒楼订下酒席送到抚衙内,然后打发衙役去客栈知会那些护卫仆从,把携带的物品全部搬到抚衙后的内宅,然后给各人安排好住处,这才作罢。
往后的事情就是公式化的了,陈奇瑜虽然厌恶陈奇申的行为,但仍然分派他处理各种公文书案,不管怎样,还是自家人用着放心,至于以后,听其言观其行吧。陈奇之则是作为陈奇瑜的亲随,跟着他走访士绅,约见地方官员和卫所将官,商谈各种公私之事,这已是把他当做亲信,培养锻炼他为政一方的经验了,陈奇之也是聪敏之人,没过多久就以渐渐熟识了官场上这一套东西,陈奇瑜对他也甚为满意。
陈奇瑜没想到,自己入狱两年有余,大明局势竟是变得如此复杂危险,原先被他蔑视的土寇竟然已成气候,流贼声势越来越大,流动范围越来越广,甚至竟流窜到大明龙兴之地,把皇家的祖坟都给刨了。
而官军的表现则是越来越差,从最初的几百官军就能撵的成千上万的流贼四散而逃,到今天居然屡屡被流贼所败,导致出现了畏战避战的情况;更为不妙的是,这种局势几乎每天都在恶化,这让陈奇瑜既深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