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这天正好是年十五,夜里漫天的烟火,我站在窗前看,这些热闹不属于我。爆竹的声音持续到了大半夜,吵得人睡不着觉,手腕上的镯子冰凉,常常我整只左手都是麻木的,可能是因为领主在里面的缘故吧。子兮刻意交代过无论如何镯子不能取下来,所以再怎么难受,我顶多只是打盆热水把手泡在里面,从来没取下来过。
年一过,我就在县城里的一个小古玩店找了份差事做,薪水不多,够我自己活了。店老板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男人,给我第一印象就是懒散,留着胡子,短碎发,长得还看得过去,高高瘦瘦的,皮肤也白,只是双眼无神,白瞎了那双好看的眼睛。虽然显得不是特别邋遢,换个不怎么好的外貌,那就没法看了。
我不喜欢留胡子的男人,以前王瘸子就从来不刮胡子,看起来老了起码十岁。喝醉酒除了打我有时候还抱着我叫囡囡,胡子可扎人,不让他抱,他就打我。
店里老板叫越长风,平日里店里打扫卫生什么的都是我做,生意也不怎么好,我怀疑他压根就不懂什么古玩,纯粹瞎搞着玩的。他没事儿就坐在柜台那里看看风水类的书,我也觉得他是在瞎看,怎么看他都不是个会认真的人。
日子久了,也就跟他熟络了起来,后来我才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