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都在颠簸,一阵一阵的,晃的棠晚的头有点晕。
她颤抖着手跪在地上,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女人开口:“你、你忍着点。”
“嗯。”
车头前面,几个男人坐在那,听着身后断断续续的喊声,男人的丈夫急的一会坐起,一会又站起来,频频的往后面看,走到布帘前给自己的老婆鼓励加油。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耳边始终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只有那一声比医生虚弱的痛呼。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声渐渐的小了下来,路况也开始变的清晰,司机加速,没一会,一直荒无人烟的道路旁出现了零零散散的房屋。
“快到了,快到医院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声。
也就是这个时候,后车厢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
“生了!”
“到了到了。”
“生了……”
棠晚抱着怀里的孩子,整个人无力的坐在地上,手心滑腻的全是血。
孩子很小很小,比棠晚第一次在照片上看到恩冕的时候还要小,浑身都是血,眼睛都没睁开,扯着嗓子哭的很厉害,一双小腿在空气中胡乱的蹬着。
因为血的粘腻,棠晚险些要抱不住,忙抬手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