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点,像是听不清季慎年说了什么。
她只是耳朵里嗡嗡的想,他要她去求陆薄川,可她是害死爸爸和二哥的罪魁祸首,陆薄川想要她死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帮自己?
宋绾有些绝望,从昨晚签病危通知书到现在,她整个人就是麻木没有知觉的。
而此时此刻,离宋绾的不远处,一辆黑色腾辉就停在离宋绾不到十米的地方,像是蛰伏于暴雨中窥伺的猎豹。
腾辉的驾驶座上,男人身上一股峻厉之气,冷质的目光盯着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的宋绾,像是要将她穿透。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用力握住方向盘,恨不得将方向盘给捏断。
因为用力,皮肤上淡青色的血管暴起。
而男人的脸上,一片阴云密布,眼底有黑云在翻滚。
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在找季慎年求救。
“咔”的一声,车门被打开。
这声音在滂沱的大雨中明明不大,甚至有些听不到,却惊得宋绾心中猛地一跳。
她惊惶的抬起眼,就看见了那辆黑色的腾辉。
继而,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从车上下来,黑色的皮鞋落在雨中,沾湿了他矜贵的裤脚,陆薄川却仿若味觉,平静的撑着伞,来到宋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