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依旧灯火璀璨,这里的一草一木几乎和他刚来到时一模一样,一点改变都没有。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内向不安。冷宽带着他回来时他满心震惊,也满心欢喜。
S市的冷家,多么令人向往的豪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永远不用再为下一顿饭忧心,不用再在别人的屋檐下过夜。
佣人们喊他少爷,外界都说他是冷宽的孙子。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也越来越不满足。
在庭院里站了好一会儿,酒意消散一些他才缓缓的迈步走进主屋。
佣人们依旧喊他少爷,他却听得有些闹心。因为这些天来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提醒他他从来不是什么少爷,他依旧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流浪儿。
这一声“少爷”,也只不过是人家给他的施舍。
冷宽的书房里并没有开很亮的灯。他坐在书桌后面,面上被打上阴影,看不见他的表情。
秦琅敲了门进来,远远的喊了一声“爷爷。”
“过来坐。”冷宽说道,声音几分冷漠却也不是太过疏离。
一如他对待他的态度。
他应了声是,走过去在书桌的另一面坐下。
灯光太暗,就算是离得那么近了,他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