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
陆照影不止一次跟程隽说过,那是一双钢琴家的手。
此时这只手沾了猩红的血。
有干涸的,也有还在往下滴的。
程隽垂眸,低头,用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指,里面两道伤口,横穿手心,刀口很窄,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还是有血不断渗出来。
程隽是医生,又怎么能不知道这伤口是有多深?
他沉沉看了那手一会儿,眸底光影浮沉,“程木,把车开过来。”
那伤口看着真是狰狞,程木看了一眼,那张木头脸上没啥表情,就是唇不经意的抿了抿。
沉默着去开车。
陆照影回过神来,他盯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口看,倏然站起,“怎么回事?”
江回本来就陪这两人走一趟,眼下看程隽那表情,说来这么多年,他还真没怎么见过程隽发什么大火,眼下让他都忍不住侧目。
不由坐直身体,偏头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局长,茶杯磕在桌子上。
发出“哐啷”一声响。
局长刚回家,屁股下的凳子还没坐热,就被警务员一个电话打过来。
江厅长来他们局里巡查了!
他不认识程隽跟陆照影,但却认识江回,见江回对程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