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派下来视察的,就是感到好奇,有些不忍心见咱们偌大的一家厂子,变成如今这样,所以才问问。”肖扬有些不忍心老人那失落地目光,然后说:“您对厂子要往出卖怎么看?”
老谢头来了点精神,说道:“哼,这厂子是姓共还是姓私,其实我不在乎,那些工人们更不在乎,这年头,有奶就是娘,谁能给大家开工资,谁就是老板,而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老板在欧洲那边遥控着厂子,放出话来,说不是不给大家开工资,是政府要把厂子卖掉,不管厂子了,不管这一千多名兄弟姐妹的生存了,迫不得已,才不给大家开工资的……”
“他妈的,倒是好算计,”肖扬冷冷一笑,心说这厂子的领导也不是完完全全地白痴啊,至少还知道煽动员工闹事呢。
老谢头点点头:“员工也不傻,当然知道这是厂领导的一面之词,可是,问题是,现在能给他们开工资的,还是厂子里那些领导啊!别人,谁能给大家伙开资?所以,这罢工,停产,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这时候,从厂子里走出来一个大光头,一米八十多的个子,一脸横肉,脸上还有一道巴掌长的刀疤,看起来就满脸凶相,老远就冲着老谢头喊道:“老谢,你他妈的又在那白活啥呢?当心风大闪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