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娜的睫毛颤了颤，低低的开口：“为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顾瑾琛的五指一收，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捏的变了型，看着女人乌黑的脑袋瓜子，他的嘴唇动了动，似是有些发颤，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了口。
“这份离婚协议书我会当做没有看到，以后我也不想再看到。”
说完，他把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篓，然后大步出了房间。
听到砰的把门甩上的声音，沈舒娜抬起了头来，看向那紧闭的房门，眼角微微泛红。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移到僵麻的双腿走到垃圾篓跟前，从里面捡起被顾瑾琛扔掉的离婚协议书，微凉轻颤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打开。
除了皱皱巴巴的以外，没有破，还能用。
她把协议书放在桌上，出了房间。
李婶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她从楼梯上下来，惊愣了一下，随后又是一喜。
从医院回来后，沈舒娜连房间都没有出过，更别说是下楼了。
她连忙上前：“太太，您是要喝水吗？”
沈舒娜默不作声，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李婶小步跟在她的身后：“太太，您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