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放在桌下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反复复好几次,像是漂在海面的浮萍,得不到可以抓缚的东西。
“肖特助,你怎么关心起他的私生活了?”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再这么折腾自己,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好。”
这些话本来不该由他一个秘书来说,但以季总寡言少语的性子,是不会主动向沈悠然说起的。
“他过得不好?”沈悠然蓦然笑了起来,那幽凉的笑容里夹杂着讽刺,“难道我就过得好吗?”
这些年如果不是想到还有诺诺,她恐怕早已撑不下去了。
尤其是在监狱里,她刚失去孩子的那段时间,整日郁郁寡欢,连续很长时间拒绝进食。
然而当她想通了,想要活下去的时候,却得了厌食症,无论吃什么都会被吐出来。
她被送到了监狱的医务室,是靠打营养针活下来的,那段时间,她的胳膊和手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头,脸部和四肢开始浮肿。
很多个夜晚,她都梦见自己去陪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了。
想到那段黑暗的日子,沈悠然浑身冰凉的簌簌发抖,她抓过一旁的包,快步出了咖啡厅。
站在咖啡厅外,她微仰起头,将眼底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