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川离开了金沙湾。
经这么一折腾，沈悠然的酒完全醒了，上车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略有些压抑。
前座的肖呈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安静无声的两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季锦川修长的双腿叠放在一起，目视着前方，神色冷峻淡然，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沈悠然有些疲倦，单手撑着脑袋，眼见眼帘快要阖上，还强打起精神来。
她忽然想起刚才赵总说的话，斜睨了一眼季锦川，欲言又止，斟酌了片刻，说道：“沈家的公司遇到危机了？”
季锦川节骨分明的手指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扣着，听到她的话侧头瞥了她一眼，不答反问。
“到底谁才是沈家的人？”
她面色一窘，朝着他坚硬的侧脸轮廓吐了吐舌头，只是想着与其回去问沈耀庭还不如问他，却不想碰了一鼻子的灰。
季锦川刚好偏头，将她的这一动作看了去，她异常尴尬的冲他微微一笑：“季总今晚去金沙湾是约了人？”
季锦川轻抿着凉薄的唇，说他约了人倒不如说是别人约了他，而约他的人正是赵总他们。
这种约局他向来不参加，今天只是临时起意，却没想到会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