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求;可飲食不一樣,那是必需品。她俗得徹徹底底,並不是精神食糧就能喂養的人。但在美國尤其在西雅圖,中餐尤其是能入口的中餐,卻成了奢侈品。隻一點,她就沒法不愛國。
剛來西雅圖同人去奧特萊斯,點了一份號稱中式的炒飯,單看一眼,頓時沒了胃口。
赴美的第一個月,她就開始想念n大校內的煎餅果子,加兩個蛋才要六塊錢。美國公寓的煙霧報警器讓她每次煎炒烹炸的時候都提心吊膽,即使她換了一個高功率油煙機,報警器也沒對她寬容些,她又膽小惜命,不敢像有的華人那樣用塑料袋將報警器罩住,況且還有一個二房東監視她,所以隻能降低炒菜頻率。
寫論文太痛苦的時候一邊薅頭發,一邊翻《山家清供》望梅止渴,給國內雜誌寫美食專欄,寫到糟鵝掌鴨信的時候,口水還未流下來,眼淚先吧嗒吧嗒地淌在鍵盤上。頭埋在鍵盤上抱著電腦哭,屏幕上出現了連續幾頁的無意義字符,都是她的臉打出來的。
拿著寫美食賺來的稿費去號稱本地最好的中餐館吃鹽酥雞,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麽叫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但還是將盤裏的食物掃蕩一空。
外國的月亮並不比中國圓,隔著狹小的窗戶向外望,深藍的夜幕上懸了個月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