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會兒最嚴重,後來在他的一次次刺激下改了不少。
有一種人善於以自貶引出別人的誇獎,如果別人不能按他或她設想的那樣誇讚,他/她將感到十分的失望,輕者自行鬱悶,重者惱羞成怒。鍾汀是輕者,她爸是重者,父女倆都是此類人的代表人物。
以前路肖維對鍾汀的這種虛偽從不姑息,他不僅不順著她的話誇她,還會給她潑冷水,輕則對她的自貶表示讚同,重則直接戳破她的假麵,從不吝於給鍾汀重擊,每次鍾汀在那兒自行鬱悶的時候,他最大的樂趣便是拿著相機捕捉她那委屈巴巴的表情,她嘴巴向下,眉毛是八點十五的眉毛,然後沒多久,她就笑了,笑得並不算好看。
他愛的就是這樣的她,如果她不逞強,而是一直示弱,他根本不會在人群裏看不到她。而當他得到她的時候,他又恨她的逞強,他希望她在他麵前能夠展現真實脆弱的一麵。最開始他以為她隻是套了一層玻璃殼,他隻要揮動錘子把殼子砸碎就行了,後來才意識到她的麵具已經和皮肉長到了一起,可他也要撕開,哪怕血淋淋的,哪怕她疼,好像這樣才能算是愛。
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隻有她在他麵前主動蛻下自己的殼,才算是真的愛他,才表明在她心裏,他和別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