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叫聲給驚住了。
鍾汀的心裏已經做好了重新接受路肖維的準備,她很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也很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但她的身體像是有記憶似的,擁抱親吻她還能接受,可再進一步……他一觸摸她某個地方,就像按了報警器。
“怎麽了?”
他的動作變得更加輕,但他感到了她身體在猛烈地顫抖,她用一種略帶請求的語氣說道,“別這樣。”
於是他隻能放開手。
“沒什麽,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她低著頭推開他,“你要不要喝茶?”
“我去給你拿。”還沒等他回答,她就慌張地跑向廚房,其實走也不過兩步。
廚房不過兩方,她抵在門上。那是扇磨砂的玻璃拉門,他能透過玻璃隱約看到她肩膀在抖動。
那天的畫麵完全不順從她意願地再現了出來,“你又不要錢”在她腦子裏一遍又一遍地回放,鍾汀覺得頭都要炸了。她以為她已經忘了,不過就一句話而已啊,他也不是故意的,人一天會說多少句話啊,怎麽又想起來了呢。
對傷痛的記憶促使人類進化到今天,趨利避害是人類的本能,即使心裏刻意忘記,但是身體卻會被強製喚醒,如果無知無覺記吃不記打,人類早就滅絕了。可這